2016年11月20日 星期日

不要看的那麼遠了,就享受現在吧!


這是第幾次我們隨著音樂搖曳身姿,默而不語卻相視而笑。
心中的獅子、闖、玩具、自卑、捕夢人、美麗的故事,
他們說,這是一場分享的表演──希望能和台下眾人分享他們對於自我、愛與夢想的歌單。
一首首熟悉或陌生的樂曲,我仔細地聆聽,又出神的看著周圍。

台上台下熱絡的唱著歌,我卻自己看著牆上覺得眾人相聚於此的倒影真美。
而你時不時的眼光,讓我覺得自己是被寵著的孩子,有父母的陪伴因而放肆。
隨著歌曲的進行,我一步步地往前,偷偷想更靠近舞台些。
如我所想,你護著我,阻擋其他會撞著我的人。

忘了演唱會前我們談著什麼,你突然地冒出那句「反正,都有我陪你」。
霎時間,理性上好似不能理解什麼,但感性卻讓心臟漏了一拍。
你一如往常的笑著,說我太過遲鈍。
可是,我真是遲鈍嗎?抑或只是直覺自己裝傻比靈敏,更好過。

畢竟,我們都只是開開玩笑罷了。
可即便我們只是開開玩笑,你還是做到了,陪著我。

你說,總是為我們不同頻率的對話感到又好氣,又好笑。
我說,難不成這是一場永別的演唱會嗎?

你笑著伸起雙手,用左手食指的指尖抵著右手食指的指尖。
那是童年時,孩子們最常掛在嘴邊的「切八斷」。

接著,你緩緩將雙手食指的第一個指節交疊,說道:「用釘書機釘起來」。
我笑著,不甘示弱地回應著:「再用三秒膠黏起來」。
心裡放下了一塊巨石,暗暗地猜想,這或許代表我們對彼此都還有情吧。

而那還是比起愛情更長久的友情。

然而,一想到這裡,我不禁害怕了起來。
曾經,也有那麼一個人讓我覺得有了友情,沒有愛情也不是件大事。
但上天就像是要給我一記當頭棒喝,讓我瞬間從美夢中醒來。
那個我所謂牢不可破的友情,在愛情面前,也不過是敝屣。

不過那就是另一段遙遠的故事了。

端看我們,是那麼主觀且自我的人了,每每在對話中搶著說自己的事。
也同樣是社會的初生之犢,用盡自己的力量去理解,卻只是一知半解。
然而,在人生的路途當中,能夠遇見一個和自己並肩而行的夥伴,不亦樂乎。
道既同,何不相與為謀?

可人生在世,沒什麼東西是生能帶來死又帶走的,更何況是人呢?
終有一天,我們會漸漸淡去,不再連絡。
但至少現在,還不用去面對這一天的現在,我們還可以相視而笑。

「不要看的那麼遠了,就享受現在吧!」我默念著,回應了你的微笑。

@廖文強/潘裕文【說文解字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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