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年11月23日 星期三

【 L 】壞人


那年,是 L 先認識男孩的,但愛情沒有先來後到之分。

在他們相識的一年間,成為彼此形影不離的至親,
一起選課、擁有共同社團也擁有相同的朋友,
相處的時間之多,一週中竟有多達六天是陪伴在對方身邊。

她陪著男孩在房間一起看著NBA,卻總是分不清楚甜瓜和阿罵,
也陪著男孩想著期末報告想到睡著,留他一個人繼續苦惱;

男孩呢?
在 L 的鞋子壞掉時,帶著自己的夾腳拖來救卡在半路的 L ,
在地震時給 L 電話,說擔心她會害怕的哭了,所以來陪陪 L 。

他們可以一起坐在路邊,從午夜聊到凌晨天亮,再一起去吃早餐。
他們能夠不計形象,甚至聊聊那些從來不敢和他人啟齒的小話。

最後,他們不用說話,彷彿以眼神和小動作就能了解彼此的想法。
但始終,不曾越界。
牽手、擁抱、親吻不曾存在那段曾經當中,
而 L ,也享受著那種純粹。

 L 是知道的,男孩並不喜歡自己。
而她,也不認為自己對男孩懷有愛情。
「或許,我們只是彼此的慰藉,暫代彼此另一半的位子。」 L 笑著說。

接著,女孩出現了。
僅僅是一舉手一投足,卻在男孩心中掀起巨大的漣漪。

男孩不停地問著應該怎麼辦。
是不是該放手追愛呢?還是繼續靜觀其變?
要送個宵夜呢?還是來個早餐約會好了?

 L 還是笑了笑,

陪著他買宵夜,在女孩家樓下的巷子,等著男孩將宵夜送出,
因為只有她能成為他冬夜的溫暖。
陪著他做著告白禮物,折了數百顆星星,
因為她是他夜空中最亮的星。

終於,男孩和女孩在一起了,受到眾人祝福的。

只是,男孩和 L 竟也一如往常。
一週的六天相見,同樣的課、社團和朋友。
也一樣地聊到天亮才說了再見。

喔!這次不一樣了。
因為男孩得去找女孩吃早餐。

 L 是知道的,當男孩和女孩產生情侶關係,
身為過客的自己就該適時退出。
千不該萬不該的是依戀著那種陪伴,
 她說服著自己只要沒有越界的行為,就只是朋友。

卻不想,貪婪會帶給女孩傷害。
而真相,終究會大白。

那天,與女孩的深夜相遇,只有男孩和 L ,令女孩轉身離開。
傻傻的男孩,只佇立在 L 身旁,苦惱著困窘的場景。
 L 拍了拍男孩,斥責著他為什麼不去安慰女孩。
男孩搔了搔頭,兩番推辭後,終於帶著女孩離開。

那天, L 頂著他人的目光離開,那些人將她定位成第三者。
之後,男孩說了再見和對不起,女孩始終是他的最愛。

L笑了笑,和男孩說了最慎重的再見。
她淡淡地退回自己的生活,好像從來沒有男孩的出現似的。

一年後,在朋友的聚會上,男孩藉著酒意,一句句的說著對不起。
 L 微微地笑了,說著沒關係,
忍住自己想拍拍他的衝動,一口灌下手中那杯威士忌。

「看來壞人還是只有我來當了呢!」L 想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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